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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一碗迷魂湯,灌給小綿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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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雙行心裏貓抓一樣坐了一個時辰,安錦陽沒等來,倒是等來了安錦陽院子裏的一個小廝,說是安錦陽派來讓他去朝陽酒樓的,衛雙行楞了一下,便明白安錦陽是當真去給他請了些高人來。

安錦陽段不會胡亂推薦些人給他,衛雙行略略一想,帶上前段時間系統獎勵的那本精鐵鍛造指南,就跟著小廝去了。

衛雙行到的時候,安錦陽正陪著三個白胡子老頭聊天,言語間比較親近熟稔,但也畢恭畢敬絲毫沒有怠慢之色。

衛雙行進去後也是神情一肅,靖國奉行士農工商,工意思便是手藝人,雖是排在商前面,但在官商相護的年代,工藝人的地位一般都比商人低下,窮苦貧寒的不在少數,不過在衛雙行看來,倘若這些人真有行業本事,那都該是國寶級的人物,值得任何人尊重。

衛雙行連安錦陽都沒顧得上看一眼,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學生對尊長的大禮,“見過三位老師。”

他行了如此大禮倒讓三個老人家嚇了一跳,連連叫他別多禮,衛雙行順勢直起身來,老頭子們年紀都大了,有一個似乎已到了花甲之年,但鶴發童顏,雙目炯炯有神,看起來精神奕奕,老頭扶衛雙行的時候順勢捏了他的手臂兩下,哈哈哈笑道,“根骨不錯,小子是個有福的,難怪錦陽在門外站了一天一夜,非得要把我們幾個老不死的請出山,來洛陽幫你,說說,小子,你給他灌了什麽*湯。”

安錦陽臉色微紅,看了眼旁邊正看著他的衛雙行,趕忙拉住還要再說什麽老頭子,無奈道,“聶爺爺,您就別捉弄錦陽了,錦陽有個好友,家裏有二十幾年的女兒紅,錦陽這就給您求來。”

衛雙行見狀微微挑眉,他往常見安錦陽和安父相處,言語間畢恭畢敬,行為進退有度,他還以為安錦陽一直就是這麽個死板的人,沒想到和這三個老頭倒是很熟稔,態度隨意透出一股親近的意味來,幾人想必感情非常深。

安錦陽說著便當真要出去,經過衛雙行的時候腳步略微一頓,衛雙行微微一笑,錯身間握住安錦陽的手,拇指在安錦陽溫熱幹燥的掌心裏摩挲了兩下,很快便又放開了,安錦陽渾身一震,耳根泛紅頗為無奈地瞪了衛雙行一眼,腳步更快,出包間去了,衛雙行咧嘴一笑,連日來焦躁的心安分不少。

衛雙行和安錦陽今日都穿了寬袍寬袖,是以兩人雖然交握了手,外人也註意不到,不過衛雙行心裏高興,隱約想起前世常聽的偷情這二字,只覺得這般偷偷摸摸的,也別有一番趣味。

“小子,站在那兒發什麽呆。”老頭伸手朝衛雙行招了招,示意他坐下說話,“你先來說說,你有什麽本事,覺得自己能修這大橋。”

衛雙行一笑,道,“只要這洛陽郡守同意,就沒什麽不能的。”

衛雙行說的是實話,集權有集權的好處,前世難的不是技術,難的是前期各方的關關卡卡,想要動土,拖上一年半載算是輕的,真正用於建設的資金不過是花銷總額數的百分之四十不到,地皮和稅收都占了大頭,可在這靖國,你只要得方同一句話,想怎麽建就能怎麽建,哪有那麽多框框條條。

三個老頭裏有兩個姓聶,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,還有一個姓張,三人偶然聚在一起,因為志趣相投,又無多餘的牽掛,便商量住了一處,整日都研究這些建築構造煉鐵什麽的,到現在幾十年過去,在這一行當,不敢說是業內翹楚,但想要幫衛雙行建這一座橋,多琢磨琢磨,也不是什麽難事。

聶老頭摸著下巴上花白的胡須,兄弟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,暗自點了點頭,又問,“那小子,你為何要費心費力做這事。”

衛雙行楞了一下,老頭這是想探探他的動機麽?衛雙行略略思量,直言道,“三位大師莫怪,學生出生商賈之家,本就要知地取勝,擇地生財,但學生以為,修橋一事,本是雙贏的結果,學生能得利,這座橋,便也不會虧待了洛陽這一方土地。”

他老實道明為利,三個老人反倒頻頻點頭,待他說此事為雙贏,臉上都露出了讚同之色,衛雙行心思一動,從袖間拿出那本精鐵鍛造手冊,遞給聶老道,“這是學生偶然得來的,一家之言,還望三位大師不要嫌棄才好。”

“這是什麽?”聶老頭先是楞了一下,接過去翻了兩頁,就激動地朝自家弟弟叫了一聲,“老二老三,你們快來看,原來早有人把那柔韌的鐵料鍛造出來了,你我三人白白費了這幾年功夫,還沒弄出個所以然來!”

衛雙行瞧著三個老頭的模樣,對於搞技術的人來說,一本珍貴的指南可比金銀財寶的吸引力大多了,這一招,衛雙行屢試不爽,有人願意研究,他就把那本冊子給了,想來到時候煉鐵業也可以發展一二。

等安錦陽拿著酒回來,就見三個老人家窩做一堆,腦袋湊在一起,手裏拿著本書冊,小心翼翼地翻著寶貝得不像樣,也不知那冊子是什麽,讓三個老師傅看得激動不已。

衛雙行察覺到安錦陽看過來的目光,心裏得意一起,就朝安錦陽咧了咧嘴,心道,待那座橋建起來,我便要帶你上去看看,非得讓你佩服我不可。

安錦陽瞧著自家四弟,不知為何,隱隱約約就覺得四弟那豎起來的耳朵正準備著,想要聽一聽他說些什麽,興許就是等著他說一些讚美表揚的話來,安錦陽覺得想笑,眼裏笑意點點,看著衛雙行道,“四弟真行,竟然能說服我這三位好友真心幫你,大哥佩服。”

安錦陽當真這麽誇了,衛雙行反倒老臉一紅,收服那三位的,分明是那本系統獎勵的冊子,追到源頭,還是因為安錦陽,系統才獎勵給他的。

衛雙行輕咳了一聲,朝還在看冊子的三位老人家行了行禮道,“學生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備下了一個莊子,裏面還有一些方大人招募來的能工巧匠,三位大師可前往那處,與大家一起研究,學生還準備了一些鍛造需要的工具房,三位大師盡可去試一試可行與否。”

聶老愛不釋手地摸著手裏的指南,聞言笑得合不攏嘴,點頭應道,“也好也好,小子,快帶我們去。”

衛雙行說的那個莊子,是他前幾日差人買下的,面積比安府還要大一些,加上裏面沒有內眷內寵,往後興修水利,也還用得上這些人,現在用來安頓這些能工巧匠,最合適不過了。

安錦陽和衛雙行把三個老師傅一齊送到了衛府,實驗後定了材料,又陪連同方同請來的人一起吃了晚飯,定了破土的日期,給王行交接了一些事宜,才得了空歇下來,和安錦陽一起,準備回安府了。

安錦陽這一整天都跟著他忙進忙出,陪著三個老頭子做實驗就用了大半日,兩人雖然一整天都呆在一起,卻壓根就沒有和安錦陽獨處的機會。

現下事情做完了,周圍只剩他們兩個人,安錦陽就在旁邊,衛雙行時不時就能聽見兩人衣袖的摩擦聲,心裏就跟小貓抓一樣的瞎癢癢,直恨不得掏出來讓安錦陽幫他撓一撓再塞進去才好。

夜很深很沈很靜,可空氣裏就是飄著某些讓人心跳加速的情緒,暧昧又旖旎。

衛雙行若是晚歸,便要從安府的後門翻墻進去,兩人走到圍墻邊,衛雙行停下腳步,有些不甘心地拉住安錦陽,分開十幾天沒見,再見的時候是需要擁抱親吻的,他什麽都不能幹,可就這麽幹巴巴的就各自回屋睡覺,他晚上能睡得著麽?

衛雙行握住安錦陽的手臂,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瞧著安錦陽,輕聲道,“大哥,小弟很想你。”

縱然他們不是明明白白的戀人,但想你這兩個字,聽在心潮浮動的安錦陽耳裏,也如情人囈語一般火熱動人,讓他又是歡喜窘迫又是情難自禁,他走了幾日,便想了幾日,寢食難安,魂不守舍。

衛雙行豺狼一樣雙眼緊緊盯著安錦陽,緊緊握著安錦陽的手腕,又追問了一句,“你呢,大哥?”

安錦陽臉上潮紅四起,但他畢竟不是如衛雙行一般,是個初初動情動心什麽都毫無顧忌的現代人,安錦陽現下只覺要出口的話實在太過肉麻露骨,安錦陽喉結動了動,見衛雙行緊緊盯著他,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,抿抿唇燒紅著臉,開口呢喃道,“大哥……也……想你。”

安錦陽說完就下意識緊緊閉上了眼睛,耳根都紅的要滴血了,若不是衛雙行耳朵好,安錦陽說到後面衛雙行都要聽不見了,衛雙行啞笑兩聲,正瞧著安錦陽可口的模樣心猿意馬,忽地神色一凝,拉住安錦陽滑到拐角的陰影裏,示意安錦陽屏息凝神。

安錦陽回過神來,顯然也發現了異樣,兩人調整呼吸藏在拐角的地方,衛雙行聽得有人從右邊院墻邊飛掠進去,和安錦陽對視一眼,知道有異,提氣便尋著蹤跡追了上去。

據衛雙行所知,整個安府除了常年在外拜師學藝的安錦陽和他這個半吊子外,就無人會武功了,可看方才此人,不但輕功了得,而且對安府極為熟悉,三兩下就帶著他們抄了安府隱蔽又安靜的近道,進了安府的內院。

安錦陽和衛雙行跟到白氏的院墻外,停住了腳步,衛雙行朝安錦陽微微點頭,提氣進去查探了一番,都是些丫鬟婆子,沒見著方才的黑影。

衛雙行搖搖頭,安錦陽不放心,上前敲了敲院門,待一丫鬟前來開了門,才問道,“母親可安好?”

“是陽兒麽?”外面的動靜驚動了白氏,白氏見他和衛雙行一同前來,臉上帶了些微訝異,看了眼天色問,“陽兒怎麽這會兒過來了,有事麽?”

衛雙行以前沒關註,倒沒覺得有什麽,這時候聽得白氏一口一個陽兒陽兒的,想起安父也是這麽叫的,便也跟在心裏心裏念了幾遍,衛雙行念著念著就有些想笑,陽兒陽兒,那不是叫小綿羊麽?

小綿羊小綿羊,衛雙行咧了咧嘴,末了只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,這有什麽好笑的,不過理智這麽想,等他又聽白氏在那兒陽兒陽兒的叫,思緒就又出離得厲害……深情望著他的小綿羊,臉紅紅溫順的小綿羊,一頭又卷又茸潔白可愛噠噠噠跑來撒嬌的小綿羊,晚上抱著能暖床能貼心能擁抱能親親能壓壓的小綿羊……

衛雙行正咧著嘴傻笑,被安錦陽推得回了神,趕緊甩了甩腦袋整了整表情,暗罵自己病得不輕,這亂七八糟的都在想什麽。

衛雙行著實沒聽見他們剛才在說什麽,有些不明所以地朝安錦陽看了看,安錦陽無奈地低聲提醒道,“四弟你在想什麽,母親問你話呢。”

問什麽?衛雙行無辜地理了理自己的表情,安錦陽無奈,低聲道,“母親問你這幾日在做什麽,每日都這般晚才回來。”

衛雙行朝安錦陽咧了咧嘴,又收到小綿羊暖暖的一瞪,才對白氏行禮道,“見過母親,兒子這幾日都出門會友,所以回來得晚了些,今晚遇到大哥要來請安,兒子便一道過來了。”

“嗯,母親無事。”白氏面帶慈色,溫聲道,“母親聽人說起,清兒你現在正跟著方大人做事,清兒可要努力,別給安府丟臉了。”

衛雙行目光閃了閃,他在外做的事,雖然不是偷偷摸摸,但他親自出面的機會非常少,面上都是王行在做,也不知這白氏是聽誰說的。

衛雙行瞧著白氏時不時就無意識撫摸的腹部,點點頭未再接話。

白氏似乎察覺到了衛雙行的目光,竟是有些不自在地往後縮了縮,朝兩人揮揮手道,“母親這裏沒事,這裏畢竟是內宅深苑,夜深了,你們兩個男兒身,不便多呆,這便先回去罷!”

白氏等衛雙行兩人的腳步聲聽不見了,才入了內院,揮退了身邊的丫鬟,輕聲道,“春娟,你出來罷!”

白氏喝了口茶,頗為責備地看了眼從屏風後面轉出來的丫鬟,瞧了她一身黑衣,心裏狐疑頓起,起身圍著春娟轉了兩圈,問,“你這一身行頭打哪兒來的?不是讓你去買安胎藥麽?怎麽還把錦陽和那個賤種引來這裏了?”

黑衣人福了福身體,扯下臉上的黑布,正是那春娟的模樣,她把一提藥包遞給白氏看了看,低聲解釋道,“夫人不是說不能給別人看見麽,奴婢蒙了面,晚上出入方便些,前幾日也沒事,今日不小心撞見安錦陽和那……才被跟來的。”

白氏想她說的在理,也沒註意這貼身丫鬟吞吞吐吐的模樣,只是皺眉警告道,“往後小心些,你我皆是普通人,安錦陽又從小在外學藝,今天是運氣好,要真撞到他手裏,你我二人可都說不清了。”

任憑白氏心有七竅,也斷想不道自己真的心腹丫鬟早就生死異處了,面前的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現世魔王,白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嘴角勾起一笑,“也算是上天憐惜我多年無子,觀世音娘娘送了我這麽個孩子……”

白氏說到此處一頓,又頗為警告地朝春娟看了一眼,道,“這事絕不能讓府裏的人知道了,這孩子在安定之前,就得這麽平平安安養著,你平日行事也小心些。”

“是,夫人。”春娟恭敬應下,眼裏光芒閃了閃,低聲道,“大少爺文采武功樣樣不落,又是嫡出,往後接管了這安府的產業,夫人也就享福了。”

白氏扶著腹部的手一頓,摩挲著腰間的白玉佩,眼裏遺憾的神色一閃,道,“錦陽倒是個爭氣的,可惜了……”

白氏臉上帶了些不忍,不過一想現在她肚子裏的孩子,又覺得犧牲一切都是值得的,她這般年紀,也算是老來得子,這才是她的親骨肉,誰再好,又能比得過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好?

無論是女兒還是兒子,她都得盡最大的努力把最好的東西留給他們,白氏想到往後便要為自己的兒女謀劃一切,又重新振作起來,朝春娟一笑道,“安府的產業算什麽……不過九牛一毛,你好好幫我做事,往後少不了你的好處。”

“夫人?”春娟聽到此處,眼裏光芒大盛,啞著聲音喚了一聲,白氏住了嘴,揮揮手道,“退下罷,明日一早,把藥熬好送過來。”

白氏既然說沒事,安錦陽自然不會懷疑,衛雙行縱然知道方才那黑衣人一定是白氏院子裏的人,不過不關他的事,他也就懶得放心思在上面。

他現在撓心撓肝的想的都是安錦陽,哪有功夫搭理那些。

兩人一路慢悠悠走著,安錦陽是安府的嫡子,安錦清住的院子自然不能跟他比,兩人的院子連坐落的位置都南轅北轍,很快也到分別的岔路口了。

衛雙行本想說送安錦陽回去,但覺得自己這般心思實在非常奇怪,不過幾步路,又沒什麽危險,偏偏想要你送我我送你,當真是理智全無黏黏糊糊不像個男人,又不是新婚男女,這般作為著實太奇怪了。

衛雙行瞧著安錦陽也非常不自在,最終還是忍住了,只讓安錦陽這幾天好好休息,有時間再請安錦陽幫他斧正武功。

衛雙行本以為很快就能和安錦陽修煉武功,可第二天王行就來通知他,說地形勘測好了,材料也都準備妥當了,只等他看過之後,便可破土施工,練功這事也就耽誤了下來。

修煉這座大橋,是衛雙行在靖國的第一筆,他走得步步小心,全心全意投進工作裏,想一舉把它做好,因此衛雙行不但大方向上都事事躬親,還時常要去現場看施工進度和質量,每日都早出晚歸,有時候一天一夜都忙著和師傅們勾兌圖紙,連續十天半月的難得回安府一趟,他忙起來便是全神貫註,倒沒時間想那些情情愛愛的事,整個人淡定不少。

“少爺,你這忙什麽呢,兩個多月不歸家,老爺派人來問了幾次,你再不回去,老奴我怕是頂不住了。”旺財小跑著跟在衛雙行後邊,說得氣喘籲籲,衛雙行正要去黃河邊上看進度,聽了旺財的話腳步一頓,速度慢了些,“已經兩個多月了麽,旺財,大哥最近在做什麽?”

“大少爺?”旺財見他肯聽,連忙道,“自然是忙著準備壽宴的事,老爺把老太太的壽宴全權交給大少爺,老太太此次可是六十大壽,馬虎不得,這幾天府裏已經開始接待者各地來的客人了。”

這麽快?衛雙行心頭一震,整個人都開始焦躁起來,這段時間他一得空,睡覺的時候都在想著如何能把安錦陽留下,卻毫無頭緒。

衛雙行神色陰郁,明日就是老太太壽宴了,安錦陽打不得嚇不得強迫不得,除了婚嫁喪娶,還真想不出法子把安錦陽留下。

衛雙行陰陰地想,系統早前給了他一本藥草指南,到時候實在不行,他用藥藥倒安父,然後提議讓安錦陽接手家業,到時候,安錦陽想不留下都難。

旺財見他臉色不好,以為他不想參加壽宴,頓時急得團團轉,“哎喲,我的少爺,你就跟老奴回去罷,這老太太壽宴可馬虎不得,連穿戴都有講究,何況少爺,你和夫人的賀禮還未準備呢。前幾個月才被趕出去一次,這此要是惹得老太太不高興,老奴瞧著老爺那模樣,估計給你安個不孝不悌的罪名,就把你送官府裏關起來了!”

衛雙行深吸了口氣,給旺財遞了兩張銀票,道,“賀禮的事你看著準備,不用太好,配得上我們的身份即可,你去辦罷,我去交代一聲,回頭府裏見。”

旺財這段時間跟著衛雙行辦了不少事,現下見衛雙行突然給了幾千的銀票,也沒驚訝,拿著銀票四處看了看,小心收好了,又囑咐了衛雙行一定得盡早回去,就小跑著去辦事了。

衛雙行去的時候,王行正在黃河邊監工,這也是他離了王家的第一番作為,自然在上面放了十二分心思,事事都做得周全詳盡,幫了衛雙行不少忙,兩人也熟稔不少,這時候見了衛雙行,從橋上下來笑道,“你怎麽來了,老太太壽宴你可別偷懶,給人拿住把柄,雖然翻不起大浪,不過折騰來折騰去的也心煩,你趕快回去罷!“

王家也是一家子的夫人小妾,勾心鬥角的事他見多了,見衛雙行有些心不在焉,正了正神色道,“錦清,我得提醒你一句,這等宴會雖然看著和樂,但私底下向來都是勾心鬥角,彎彎道道貓膩多,我看你那些個哥哥弟弟都不是什麽省心的,這段時間明裏暗裏來我這裏探風頭的人也多,洛陽有這麽大動靜,想藏也藏不住,要知道和你有關,有人難免眼紅,錦清你明日可要小心些。”

王行這人雖然行事圓滑,但還算行得正,沒什麽壞心思,和衛雙行相處越久,兩人都卸下了假模假式,關系倒也親近了不少,衛雙行想著安錦陽的事,只看著腳下滔滔江水,臉色晦暗不明,好半響了才朝王行道,“多謝王兄了。”

衛雙行回去後先去看了旺財準備的賀禮,給徐氏用的是兩柄玉如意,給他的是一盆紅珊瑚,質地一般不值什麽錢,但都是好寓意,用來做壽禮再好不過。

衛雙行讓旺財給徐氏送去,一個人躺在床上瞎琢磨,翻來覆去竟是一夜未眠,早上還未等旺財來叫,就自己起了個大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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